如果說“和平年代,足球就是一場戰爭”,那么足球運動員就是沖鋒陷陣的士兵。在建業足球25年燃夢歲月里,縱使信仰的路上長途跋涉,仍有一群或激昂或溫情的“老兵”,訴說著建業足球精神的恒常如新——為勝利而超越。從蘇斌、宋琦到陸峰,從“羅馬尼亞三劍客”到內托、伊沃,屬于建業球員的“航體往事”緩慢流淌,數年光陰過去,情懷永不落幕。
蘇斌
為建業拼到兩次骨折的隊長
1994年底進入一線隊的蘇斌,1995年隨隊參加乙級聯賽的時候還是替補隊員,他第一次代表建業參加甲B聯賽是1996年的事情了。蘇斌清楚地記得當時情景:“那是1996年的第一場聯賽,主場對湖北美爾雅,我打拖后中衛,首發出場。可能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吧,也沒什么緊張的,兩次和湖北名將張斌一對一,他想晃倒我,但我都沒有吃他的動作,把球破壞掉了,不然就是單刀了。”
那場比賽,建業和湖北美爾雅踢成了0:0,蘇斌因為出色的表現,被當時的《鄭州晚報·甲B特刊》評為“當日之星”。蘇斌至今還很感謝那個獎項:“第一次打甲B聯賽感覺不錯,也得到了媒體不錯的評價,往后就越打越有信心了。”
從那以后,蘇斌的職業生涯可謂一帆風順,除了1997年下半賽季,他一直都是球隊的絕對主力。但命運總是捉弄人,在2003年10月4日那天,蘇斌的職業生涯不幸遭遇一個急轉彎——聯賽客場對廣東雄鷹。比賽剛剛進行到第8分鐘,蘇斌右腿腓骨骨折下場,從此之后,絕對主力淪為替補。但蘇斌并未就此泄氣,經過近兩年的艱苦努力,終于重新贏得教練的信任奪回主力位置。而不久,就遭遇了致命打擊。2005年6月4日,主場對青島海信,終場前8分鐘,為了挽救一個必進之球,蘇斌右腿被對方前鋒鏟斷,這一次是致命傷 :脛腓骨雙雙骨折。“從新鄉連夜趕回鄭州,被送到人民醫院,因為怕影響職業生涯,一直拒絕打麻藥,就那樣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表一點兒點兒走,直到早上5點多,實在忍不住了,才讓大夫打了一針杜冷丁。”蘇斌說著拉起右腿褲管,那里留下的是他職業生涯最深的印痕——一道20厘米長的傷疤……
退役后的蘇斌在建業梯隊當過教練,還率領1989年齡段的球隊拿過全國冠軍。如今,他在鄭州九中當體育老師,率領校隊屢次拿過全國性比賽的冠軍。
宋琦
效力建業創下八年全滿貫紀錄
1994年,剛滿20歲的宋琦恰好趕上中國足球的職業化改革,那是一次改變許多足球從業人員命運的改革,也讓宋琦的職業生涯從起步階段就變得光鮮。
1994年甲B聯賽第一輪,河南隊對青島隊的比賽,宋琦首發上場,那是他的第一場職業聯賽。“那場比賽我打的是左前衛,第一次上場確實有些緊張,但那時候我在隊里是最小的,也沒什么壓力,慢慢就好了。”對于自己的“第一次”,宋琦回憶起來非常淡然。但也就是從那開始,宋琦就成為建業隊不可缺少的人物。隨后的時間里,宋琦打遍了中前場的所有位置,逐漸成長為球隊的隊長、中場靈魂。
回顧宋琦的足球生涯,他竟然創造了一個驚人紀錄:從1994年的第一場職業聯賽開始,直到2002年7月6日在甲B聯賽第八輪主場對江蘇舜天的比賽中嚴重受傷,8年多時間,沒有傷病,沒有紅黃牌停賽,包括聯賽和足協杯,宋琦打滿了建業隊的所有比賽,沒有缺席過一分鐘!這樣一個大滿貫足夠“驚人”,在中國足壇恐怕也無人能及。
1996年聯賽最后階段,建業主場迎戰江蘇隊,正是下半場他的一腳挑射幫助建業擊敗對手,終于保住了前一年才艱難奪回的甲B資格。而發生在1999年10月18日天津河東體育場的那個進球,則關乎河南足球的生死存亡。在同青島海利豐的乙級聯賽半決賽中,宋琦在加時賽的一個進球幫助建業重返甲B。很多人至今都還記得那天的場景,河南球迷在場地內肆意狂歡的同時,宋琦聲音哽咽地發狠說:“我們去年就是在這兒輸給天津隊之后被逼到降級的邊上,今年我們又在這兒站起來了。”宋琦有理由發狠,因為如果不能沖回甲B,建業隊或許就會解散,不僅他們這批隊員前途渺茫,河南足球也可能就此走進死胡同。
2002年的7月6日,主場對江蘇舜天的比賽,宋琦在一次進攻中右腿被對方門將撞骨折。隊友們還在場上拼殺時,被送往醫院的宋琦已得知傷情 :脛骨、腓骨雙骨折。這是一個所有足球運動員都聞之色變的重傷,脛腓骨折,意味著職業生涯的終結。雖然此后宋琦經過努力訓練再次回到訓練場,2006年,在主教練門文峰的召喚下,已經決定退役的宋琦以助理教練兼隊員的身份重新回到一線隊,但殘酷的事實是,他的競技狀態已經開始明顯下滑。
如今,宋琦在鄭州豐慶路小學做“宋琦足球俱樂部”,把全部身心投入了青訓事業。
陸峰
幫助兩家俱樂部打進中超首球
2006年,陸峰響應建業召喚,從青島毅然回到家鄉,幫助球隊沖超。從那時起,他就穿上了10號球衣。陸峰在入選國奧時,頗受沈祥福器重,以至于招來國奧隊友的羨慕。有人說:“在沈指導眼中,他就相當于弗格森手中的索爾斯克亞。”
建業常年徘徊在甲B之時,總是隨國字號球隊出國拉練的陸峰,無論是技術、經驗還是見識,都要遠遠高出樸實的隊友。最明顯的例子是2006年,當時建業的目標是沖超,第一場比賽在客場和青島海利豐戰平之后,建業又在足協杯賽上慘敗給了上海申花,此時球隊上下壓力重重,主帥門文峰更是著急上火。關鍵時刻,陸峰在對陣上海群英之戰的一傳一射,讓球隊首嘗勝果,穩定住了軍心。
那一年,建業在南京絕殺江蘇舜天,完成了沖超大業。在全場歡呼雷動、隊員們相擁慶祝、好多人都哭成淚人時,唯有陸峰,面帶微笑,獨自坐在客隊席上。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陸峰還保持著一個“幫助兩家俱樂部打進在中超聯賽中的首粒進球”的紀錄,這在國內足壇絕無僅有。2004年,當時轉會到青島的陸峰,在首輪同上海國際的比賽中,第一次獲得參加頂級聯賽的機會,第68分鐘,他在禁區內的勁射將比分扳平,那也是青島隊在中超的第一個進球;2007年,建業隊進入中超,在主場面對山東魯能時,陸峰在第37分鐘時一腳捅射幫助球隊1:0領先,那也是建業在中超的第一個進球,河南人“專治各種不服”的名聲開始名揚國內。
陸峰代表建業隊打過200多場比賽,最終也是因為骨折而不得不憾別綠茵。2013年1月14日下午的昆明海埂基地,在武漢卓爾和河南建業的熱身賽中,發生了一出悲劇。陸峰在與武漢隊左后衛金鑫的一次爭搶球過程中,左腿小腿180度變形骨折。
不能踢球,陸峰便逐漸做起青訓。在建業足球25歲生日之前,陸峰麾下的小球員還來到航體參觀了師父昔日戰斗過的地方,并觀看了建業和國安的比賽。對于建業和陸峰而言,這顯然是最好的傳承。
三劍客
為建業輸球而落淚的羅馬尼亞人
1998賽季,河南建業降級已成定局,外援尤里安和波爾烏站在場邊傷心流淚。這一幕,曾經讓多少河南球迷潸然淚下。
迄今為止,以尤里安為首的羅馬尼亞三劍客仍舊是河南建業歷史上最讓球迷懷念的外援團隊。1998年,河南建業在天津0比5慘敗之后,尤里安怒闖發布會,一句“中國足球TOO MONEY,河南足球NO MONEY ”成為當年中國足球最讓人難忘的語錄。事實上,尤里安的足球生涯也曾有過輝煌的時刻,他入選過羅馬尼亞國家隊的大名單,還曾是鼎鼎大名的哈吉的替補。
毫不夸張地說,正是當時羅馬尼亞三劍客的加盟,才使得建業隊在整體實力上提高了一個檔次。波爾烏在后場的作用宛如定海神針,尤里安在中場就是發動機,而前鋒線上的安德列庫茨,則險些讓徐根寶“歸隱江湖”。
如果讓徐根寶說出幾個最讓他恐怖的名字,安德列庫茨絕對是最讓他刻骨銘心的一個。1997年的韶關,安德列庫茨制造的點球幫助建業隊1比0擊敗當時的廣州松日隊,徐根寶差點因此退出江湖。賽后的新聞發布會上,心灰意冷的徐根寶對安德列庫茨的球技心悅誠服:“太厲害了,我們的隊員拽都拽不住。沒辦法。”
那場比賽之后,不甘心的徐根寶返回老家上海,展開了一場“把根留住”的運動。河南建業因此錯失了歷史上最好的一次崛起機會。1998年,安德列庫茨繼續在河南建業隊效力,只是狀態越來越差,最后只能提前返回羅馬尼亞。建業也在當年降入乙級。
如今,波爾烏重返河南多年,此前在鄭州九中扎根青訓,現已成為建業梯隊教練一員。尤里安則定居在英國,已經遠離足球世界。安德列庫茨又身在何處呢?他還會記得他在河南度過的這一段足球生涯嗎?他還記得建業隊和這里的球迷嗎?
奧貝
扛著建業進亞冠
2009年,建業歷史性拿到聯賽季軍,殺入亞冠。而提起那一年的河南建業,有個人的名字不得不提——奧利薩德貝。
1998年初,20歲的奧利薩德貝離開家鄉尼日利亞,來到波蘭,以25萬歐元的身價加盟華沙波蘭人隊。球場下,奧利薩德貝也迎來了人生的改變,他與一名波蘭女子結為夫妻,也因此順利成為波蘭公民。不久,他就得到波蘭國家隊的征召。
在2002年韓日世界杯預選賽中,奧利薩德貝打進8球,幫助波蘭時隔16年重返世界杯。然而當時波蘭隊實力有限,小組賽前兩場,先后不敵韓國和葡萄牙提前告別韓日世界杯。最后一場,波蘭隊3-1擊敗美國隊挽回了些許顏面,奧利薩德貝開場3分鐘就打進一球,而這竟然也是他在國家隊打進的最后一球。
2008年初,輾轉歐洲多年的奧利薩德貝來到中超試訓。河南建業在聽說了奧利薩德貝的情況后,被他的顯赫名聲所打動。雖然身體條件并不出眾,但是當年中超水平實在有限,奧利薩德貝靈敏的門前嗅覺,詭異的跑動路線,風一樣的啟動速度和精準的射術,讓那些木樁般的高大后衛叫苦不迭。
在奧利薩德貝的幫助下,2008年建業成功保級,而且在2009賽季以一匹黑馬的姿態斬獲中超季軍、實現了打入亞冠的輝煌。加上2010賽季,有著“霹靂貝貝”“黑珍珠”等美譽的奧利薩德貝在中超共出場64次,打進24球。其中2008和2009兩個賽季都是建業的頭號射手。他與內托組成的“黑白雙煞”,一度名震中超賽場,讓各隊聞風喪膽。
可惜傷病已經和他如影隨形,2009年,他在中超比賽中再受重傷,膝關節手術后,狀態有所下降。2011年,奧利薩德貝離開建業后,在希臘輾轉拜占斯、韋里亞兩支小球隊后,最終于2013年結束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將建業扛入亞冠,奧利薩德貝在職業生涯末期為河南球迷帶來了一份美妙的禮物,也讓河南球迷實現了在家門口一睹亞冠風采的夙愿。在建業足球俱樂部歷史中,奧利薩德貝最終也留下了屬于自己那濃墨重彩的一筆。
內托
單賽季進14球的射手王
2009年初,內托剛來建業試訓時就夸下海口:“我和奧貝是一個層次的球員,我們倆配合一定錯不了。”話雖這樣說,但當時的教練組對內托并不看好:“像他這樣的球員,在巴西太多了。”
那個賽季下來,奧貝仍然是建業的頭號射手。而內托雖然勤勉,但風頭卻遠遠不及他的搭檔。大多時候,他都在和建業的本土隊員滿場飛奔,但一到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鎖定勝局的卻是那個波蘭人。最妖的時候,奧貝兩場比賽只有三腳射門,卻全部命中,為球隊帶來了結結實實的6分。
奧貝盡管“神出鬼沒”,但畢竟已過了巔峰時期。天妒英才,2009年對申花之戰大腿受傷后,建業足球也進入了“后奧貝時代”。這時候,球迷們才發現,真正要指望的還是這個訓練一絲不茍、比賽拼盡全力、下場一瘸一拐的巴西人。2010年這個賽季,不知疲倦的內托被球迷們冠以硬漢、鐵人、勞模等昵稱,他也成了建業的頭號射手。
2011年,韓國人金鶴范入主建業,且對內托并不看好。無奈之中,內托開通微博:“我的經紀人已經降低了薪水,但韓國教練并不喜歡我,看來我很難再回到河南了。”
雖然徹底放權,但金鶴范并未找到得力外援,此時建業已經對韓國人半信半疑。為了保險起見,當時俱樂部做出了2011年最正確的一個選擇:請回內托。現在看來,沒有內托,當時的建業簡直不可想象。八輪不勝之后,金鶴范掛印而去,但內托卻始終保持著強勢狀態。更可貴的是,與奧貝大多揚威主場、總拿魚腩開刀相比,內托的進球則主客場均衡,強弱通吃。上到廣州北京遼寧,下到成都南昌,巴西人進球似探囊取物。
“冷漠的人,謝謝你們曾經看輕我,讓我不低頭,更精彩地活……”當《海闊天空》的歌聲在航海體育場響起時,巔峰時期的內托也開始向中超金靴發起兇猛的沖擊。單賽季進14個球,內托保持的建業隊紀錄,至今無人打破。
卡通戈
被贊比亞總統接見的跟頭王
2012年2月14日,非洲杯決賽隆重上演。 那是一場盛大的聚會,布拉特、貝利、普拉蒂尼都在;是一場萬眾矚目的決斗,德羅巴、圖雷兄弟、熱爾維尼奧、卡魯等豪門球星披掛上陣;更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華山論劍,以草根著稱的贊比亞,仍然派出了在中超也以草根自居的河南建業的外援卡通戈為核心的平民球隊,來對抗星光閃耀不可一世的科特迪瓦。
幸運和勝利的天平最終還是偏向了贊比亞。憑借這次非洲杯上的表現,卡通戈力挫群雄,榮獲MVP。他在中超的知名度扶搖直上,足以與阿內爾卡、孔卡并駕齊驅,河南建業也有了和豪門抗衡和叫板的當家球星。
除了運氣外(比如加納和科特迪瓦都罰丟了點球),贊比亞能夠站在非洲之巔,主教練雷納德的人格魅力和神奇指揮是關鍵所在。沒有大牌球星,但在整體戰術素養上,贊比亞卻是非洲杯上最好的球隊。而他對卡通戈的使用也更值得借鑒,贊比亞隊長大范圍的扯動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不啻為雷納德所擅長的那種有彈性的防守反擊戰術配備了高性能“裝備”。
贊比亞和河南建業有很多相似之處,沒有華麗外衣和超級球星,卻有頑強斗志和團隊精神。當然,贊比亞的勝利也是其整個國家的勝利,由于歷史原因,贊比亞總統的關注也讓球隊備受鼓舞。
卡通戈在丹麥豪門布隆德比隊效力時穿過12號和28號球衣,在這支球隊,卡通戈開始把連續前空滾作為進球的慶祝動作,“跟頭王”從此聲名遠播。無論是在俱樂部還是在國家隊,卡通戈的巔峰時刻都是身穿11號時創下的,這個號碼給卡通戈帶來了無盡的榮耀。自從2006年加盟建業之后,何濱就一直身披11號。他把這件戰袍轉讓給卡通戈,雖然是一件小事,也足以反饋出建業隊的和諧氛圍和團隊精神。
可惜的是,在卡通戈奪得非洲杯冠軍的2012年,建業隊還是從中超降入了中甲。而此時的卡通戈則顯示出了他的忠誠,他沒有棄建業而去,而是留下來陪球隊一起從中甲打回了中超。跟頭王矯捷的身影,也永久地留在了建業球迷的記憶中。
伊沃
欲在建業退役的“航體之王”
2019年7月,河南建業與有“航體之王”之稱的伊沃續約兩年。從目前的狀況看,伊沃很可能成為第一位在建業退役的外援。
建業隊2015賽季前到韓國拉練時和仁川聯隊進行了一場熱身賽,因為火藥味十足,那場比賽不歡而散。不過,那場比賽對建業隊來說卻彌足珍貴。對方7號的精妙傳球和不知疲倦的拼搶,讓賈秀全一眼就看上了那個叫伊沃的巴西人。
自從2014賽季保級成功后,賈秀全就想讓建業換個活法。他制定的高位防守、全員攻防、瘋狂逼搶的打法急需一名中場核心充當節拍器,而伊沃正好是賈秀全苦苦尋覓的人選。于是,這筆買賣提上了建業的議事日程。仁川聯隊之前剛剛購買了一名身高1.9米的比利時高中鋒,費用嚴重超支,需要彌補資金缺口,建業此時求購伊沃正是時候。
從韓國媒體披露的數字來看,建業購買伊沃投入了將近4億韓元,聽起來挺嚇人,但按照當時的匯率,4億韓元折合成人民幣,也就是228萬元。這價錢對于金元中超而言,絕對是一個白菜價。
作為一名中場球員,伊沃當賽季就成了球隊的絕對核心,時任主帥賈秀全的戰術打法完全依靠伊沃來建立,球迷可以看到他在后場賣力防守,在前場穿針引線,在反擊中帶球狂奔,在陣地戰中突破過人,這樣一個"B2B"的全能中場徹底盤活了建業全隊,在伊沃的帶領下,2015賽季建業拿到了中超第五名,成為聯賽黑馬,伊沃也取得7球和10次助攻的出色數據。2016賽季,伊沃繼續有著出色的表現,打進4球和7次助攻。
2016年末,在聯賽結束前,建業球迷在看臺上拉起巨幅TIFO,向伊沃表達愛意,希望他留下來。然而,兩年合同到期后,伊沃沒有選擇與建業續約,而是加盟了北京人和。除了北京人和能夠給他提供更優厚的待遇之外,伊沃是一個非常注重家庭的人,在北京可以給妻子更好的生活環境,給孩子更好的教育。
2017年,伊沃帶領北京人和從中甲沖入中超,而隨著北京人和打法的變化,伊沃選擇在2018年中期回歸建業。在這里,伊沃依然是球隊的主心骨。在今年中超開啟歸化大幕后,不少球迷對歸化伊沃進行了討論,今年伊沃在中國將生活滿5年,即將達到歸化的硬性條件,而且他沒有代表過祖國巴西出賽,歸化后有為中國國家隊效力的可能性。
對于外界的期待,伊沃表示:“聽到這樣的消息,我非常榮幸。自從來到中國以后,我非常喜歡這個國家,也喜歡這個國家的球迷。同時,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對于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如果有機會歸化,進入到國家隊(中國男足),對我的人生是非常大的榮耀。”
伊沃在場上頑強的作風和不放棄的精神深得球迷的稱道,而這些則來自于他軍旅生涯的磨煉。伊沃說:“當時在巴西參軍,進入部隊以后,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部隊的足球隊,開始踢球。可能因為在巴西部隊那幾年,身體條件不錯,部隊跟職業俱樂部組織了幾次友誼賽,當時被職業俱樂部的球探看上了。然后有幸在退伍之后跟職業俱樂部簽了合同,開始了真正的職業生涯。”
今年伊沃將年滿33歲,即將進入職業生涯末期。至于未來,伊沃想為中國和巴西的青少年做些事情。“退役之后的工作沒有想太多,但也想過一部分,我希望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青少年當中,或者是參與到巴西與河南青少年之間的交流中,包括俱樂部和俱樂部間、省與省間、市與市間的具體溝通,能夠有效地幫助河南的孩子們進入到足球場上。”
卡蘭加
“拿命”為建業隊保級的英雄
2019年7月1日,中超夏季轉會窗打開,對于河南建業來說,一個非常重要的好消息就是,上賽季球隊重磅引進的外援卡蘭加終于可以重新報名了。
?一提到下半賽季的第一場比賽,河南球迷最值得期待的就是卡蘭加的復出。上個賽季末,建業一度滑到了降級區,在聯賽還剩下七輪的時候,王寶山接手球隊成為了主教練,隨后球隊連克華夏幸福、北京國安,最終提前保級成功。而在這個過程中,外援卡蘭加功不可沒,可惜的是,在球隊2:0戰勝北京中赫國安的比賽中,巴西人在比賽中幫助球隊取得進球后受傷,但他還是堅持完成了比賽。直到賽后返回家中,他才覺得腹痛難忍,于凌晨去到醫院,檢查才得知脾臟已經破裂,當時出血量巨大,已經危及了生命安全。后來卡蘭加迅速完成了脾臟摘除手術,在住院期間也不忘關注球隊的比賽,直到知道球隊提前保級成功,才放下心好好休養。也因為他的這種精神,在2018年年底,他入選了“感動中原十大人物”。
卡蘭加所受的內傷需要長時間恢復。雖然手術后康復順利,在冬訓期間他也已經隨隊進行了基本的恢復訓練,但始終無法參與到對抗中,因為醫生的建議是讓他休養半年之后再復出。而在這半年的時間里,俱樂部和教練組給他制定了專門的恢復計劃,也使得在下半賽季到來之前,他就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態。按照建業教練組對他的觀察,這個時間點復出已經沒有問題了,因為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這半年時間只練不比賽,可把他給憋壞了。”教練組一名成員說。6月16日建業客場迎戰天津天海時,卡蘭加要求隨隊一同前往天津,雖然當時他無法參賽,但他還是希望提前適應球隊正常的備戰節奏。
雖然卡蘭加缺席了上半程的比賽,但他的敬業精神一直都在,他在最近接受河南本地媒體采訪時還表示,自己甚至已經設計好了復出后的進球慶祝動作,也希望在自己接下來為建業效力的期間,能夠打破此前自己單賽季的進球紀錄。
2019年7月12日,手術、治療、康復,足足八個多月的時間,252天的等待,那個忍著劇痛在球場上飛奔的鐵漢終于回到了他的主場,鄭州航海體育場。回歸后的主場首秀,卡蘭加一傳一射,幫助球隊主場3:2戰勝山東魯能泰山。賽后的卡蘭加非常興奮,而大概只有他自己和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在過去的八個多月,他都經歷了什么。
九個月前,卡蘭加強忍劇痛帶領球隊贏下保級關鍵戰。九個月后,復出后的主場首秀,卡蘭加又帶領球隊贏下強敵,那個拿命為建業隊保級的英雄終于回來了。
全員榮耀
2019賽季河南建業球員集結令
2019年8月9日,河南建業1-0北京人和,雨中激戰后的更衣室
2019賽季河南建業全家福
奧汗德扎、伊沃慶祝進球
顧操頭球爭頂
巴索戈(右)帶球突破
吳龑(中)躍起接球
馮卓毅(左)背身接球
陳灝(中)防守外援
楊闊搶斷成功
外力(右)雨中拼搶
柯釗高速帶球
王上源(中)突破防守
韓軒(中)奮力防守
周定洋(右)防守